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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) R18番外【籠世】預計在2016年2月CWT42晴空出版社攤位上販售
*這本R18番外僅會獨立販售,不會有同捆方案
*與皇太子的戀愛哲學同捆番外是不同故事
3.) 新年快樂XDDDDDD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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籠世
外道。
一開始是佛教用語,意思是無法用因果正理實證的法道,通常用來稱呼異教。
近期泛指真理以外的邪法者,或者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去理解,那便是怪物。
第一次接觸這個名詞是嶄世鴒十八歲的時候,他在圖書館翻閱雜誌時,看到架上一本專門刊載奇幻小說的書封上,寫著「外道者的棲身之所,僅有寂冷孤獨的煉獄」這樣的宣傳標語。
他沒有閱讀小說的習慣,對「外道」兩字沒有任何概念,但這段話著實引起他的興趣。
儘管明白字詞的涵義,卻不知何種情況下能用來形容。
多年以後,他終於找到描述的契機,那個人確確實實僅能用外道來稱呼──
唐玄宗.李隆基。
【螺旋】
「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了,竟然連昔日一同奮戰的幕僚也能面不改色下手,輔佐這樣的人成為皇帝,是我這生最大的失策,不,已經無法用失策來比喻了,簡直是將這個國家推入萬劫不復境界的罪魁禍首。」
用無比平靜、甚至有些愉悅的語氣說著無關痛癢的話,燈火朦朧映照談話者俊美魔魅的臉龐,上揚的嘴角與毫無情感流動的眼眸,彷彿是披著極致完美人殼的異形生物,除了外表以外,已經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思維了。
「此時此刻的你,怎麼還有餘地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,世鴒?」
聽到後面兩字,大唐太師嶄世鴒總算抬起頭看著坐在前方從容不迫的男人。
被囚禁在瑰麗房間與外界失去聯繫整整一個月、儘管三餐豐盛堪稱高規格待遇,但嶄世鴒每分每秒只想著如何從這個豪華的囚牢中逃出。
雖然和李隆基保持五步的距離,依舊能聞到淡淡的芙蕖花香氣,以及參雜在花香裡微乎其微的血腥味。不知道張易之是否安好,昨天他在上鎖的窗邊意外發現紙條,想必是張易之差遣文鳥送來給他,紙條上寫著「泉藍深殿下會將你救出,事成後我帶你離開長安」。沒想到張易之居然和泉藍深聯手,可實在太胡來了,如今的李隆基已經沒人能夠阻攔他,嶄世鴒不禁擔憂張易之的安危,早知道武則天退位就該讓他離開皇城,這樣就不會受到牽連──
「這是於事無補的後悔,即使你想要張易之遠離皇城,他也絕不肯離開你半步,因此現在想著如果當初這類事都太浪費時間。」察覺嶄世鴒眼中的詫異,李隆基一派輕鬆的笑了笑,「很驚訝為何我會知道你的想法對吧?從秦始皇開始,每一個坐上龍椅的人皆能傾聽周遭人的心聲,不過人魚的詛咒沒有這麼簡單,絕大部分的內心話語是憑空捏造,內容極為惡意敗德。長期受到這些話語干擾,再怎麼道德高尚的人也會墮落成無惡不作的垃圾。」
「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嗎?」嶄世鴒小心翼翼問著。
「孩提時就知道了,但我還是想要這個位置,原本以為這些缺德的低語會有多不堪,想不到只是弱不禁風的靡靡之音,跟我這個人相比,實在溫存太多。」
瞭解了。言下之意是那些不絕於耳的腐敗呢喃也比不上這個男人心中的黑暗。嶄世鴒暗中嘆一口氣,確實現在去想什麼如果當初都太晚,但如果知道李隆基是這麼惡質的人,當初應該和泉藍深聯手殺了他。
「在我還沒成為皇帝之前,你有很多殺之而後快的機會,可惜的是你徹底錯過了。」李隆基隻手撐著頭,坐在柔軟的座椅上散發不可一世俾倪天下的氣息,他輕輕對嶄世鴒招手,溫柔且慵懶地開口,「張易之的存亡取決於你是否願意配合,泉藍深可否保住高句麗,就由你能不能取悅我來決定。」
果然失敗了。想想也是,這個男人都能在武則天遷都到洛陽時,不著痕跡在上揚宮動手腳,恐怕他也在先前援助泉藍深解決內戰時,於高句麗國內佈下眼線,必要時軟禁泉藍深。
他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。
「想要我做什麼?」儘管心裡有數,嶄世鴒仍是明知故問的說。
「再繼續三天前的事吧,我特別喜歡你不顧尊嚴對我欲取欲求的表情。」
「……」嶄世鴒不發一語的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,赤裸裸的跨坐在李隆基身上,既不猶豫也不遲疑的俸上雙唇。深夜燭燈晃蕩,蝶蛾撲火身影搖曳,羽翅不留意燃燒成灰,便在炙熱的火窟中獻身。滾燙的體溫在彼此的舌尖上傳遞,吸允然後交融,密不可分的唇瓣緊貼交合,修長冰涼的手指在嶄世鴒的背上游移,每經一處都能細細挑起不可告人的情慾。
獻身。
這個男人在登基前便設下圈套,讓他心甘情願供奉自己的血液,但不知為何李隆基始終沒有用這點來束縛他,反而在某個晚上前來敲門,希望他能分出一些鮮血暫時止緩飢餓,久而久之就演變成肉體慾望交纏的關係。在敲門聲響起、精雕細琢的奢華門扉緊閉的那一刻,一國皇帝與一國太師一同沉淪在狩獵的刺激與理智淹沒的快感中,原本只是需求與歡愉互利互用罷了,從未想過會走到變質這一步,至少嶄世鴒是這麼想的。
寵溺的環抱嶄世鴒的腰身,貪婪的品嚐咽喉至鎖骨的肌膚,在這副令他瘋狂迷戀的身體上留下深紅的烙印,李隆基不及不緩的將手指移動到嶄世鴒的股間,輕咬著柔嫩的耳垂同時,手指伸進溫暖柔滑的內壁裡。
「唔……」感覺到異物入侵,嶄世鴒冷不防倒抽一口冷氣,雖然這樣的感觸經歷許多次,可每一次總能讓他在心裡萌生自我厭惡的情緒。是對淫亂的愛慾反感嗎?還是對從未排斥與李隆基的交纏而看輕自己?嶄世鴒不知道。兩人之間未曾提過愛或者恨,可在兩年前早春之際於隆慶坊第一次四目相交時,似乎就註定日後愛恨交織的局面。
這個男人在登基後一年,有了一名嬪妃,是左監門衛副官之女,姓皇甫,才貌皆備溫柔婉約的性情賜為德儀,因此被稱為皇甫德儀。李隆基儘管對她頗為冷淡可還算禮遇,讓她住在隆慶坊南東沉香庭附近的小苑,兩人平常沒什麼機會見面。
事實上,皇甫德儀只看過李隆基一次。
是玄宗某天閒來無事去長安城附近閒晃時遇到門衛副官與他的女兒,不曉得時出於什麼原因,就對恭恭敬敬招待皇帝一行人的門衛副官說「好吧,那就她了」。
一句話改變少女一生的命運。
不知人心險惡的十七歲少女懵懵懂懂的闖入異形盤據的世界,皇帝突如其來的餘興讓她不知所措的住在深淵的邊陲,接著,只因為嶄世鴒路過的一句慰問,少女的命運再次被改寫。
「你的裡面真是熱情,把我的手指含得好緊。」舔拭嶄世鴒濕潤的嘴唇,李隆基低沉魅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喃,「想要我進去了嗎?」
汗水沿著臉頰滑落下來,身體正微微地顫抖,慾望高漲已經不容嶄世鴒有半分抗拒,在芙蕖花香沾染這副身體開始,就不斷貪求更多的愛撫與侵略,想要這個男人粗暴的貫穿他、想要這個男人把混濁的精液毫無保留的射在他的體內、想要這個男人為他費心傷神用盡氣力、想要這個男人狂亂迷離的呼喚他的名字……
啊啊沒有錯,在初次對上眼的那刻,全部都往背德的盡頭邁進。
一手將內穴撐開,一手握著李隆基碩大挺直的性器緩緩地侵入身體裡,不舒適的痛楚僅有短短幾秒,隨即而來在完全沒入時,感受到的是慾望被填滿逐漸攀升的快樂。
「李隆基……」他抬起頭主動握住男人的手,被性慾焚燒的身體再怎麼道德清高也無濟於事,只有渴求更多快感一途 。
「我知道。」溺愛的親吻沾上水氣的髮絲,李隆基抱住嶄世鴒纖瘦的身軀,不急躁不溫吞的在他體內規律的抽送。
這個高傲冷酷的男人用他的手輕柔撫慰嶄世鴒的陰莖,貴於皇帝卻碰觸如此污穢世俗之物,只有嶄世鴒能夠讓他這麼降尊紆貴。伴隨一遍又一遍的侵佔,幾乎吞沒理性的慾望即將爆發開來,嶄世鴒緊緊握住李隆基的手,兩個人在下一刻射出灼熱的液體。

